女主人我从来就没有看过她整个的面容,每天都是用头巾包裹着脸,一次我好奇地到他们所住的房子里的时候,她正在阴暗的房子里切着皮牙子,只抬了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不吱声地切起菜了,他们房间的炉壁里燃烧着的牛粪烧得水壶“嗞、嗞……”地冒着热气,毛毯上卧着的猫也懒洋洋地打着瞌睡,一切都是那么安逸……
D霜雪深处
黑山头的草地渐渐稀疏变黄又被积雪覆盖,可是在此处生存的牛羊、马匹等畜群却还在耐心地低头寻找着每一片可以给养的草叶,而且显得是那么知足而又不急不躁。
乌图布拉克河是唯一流经黑山头这座关隘的河流,准确地应该说是小泉水,从萨吾尔山麓的木孜德阿依热克自西向东流过,水也很浅,在它流经的地方附近长有荆条、大黄、赖草、狐茅等植物,而且生长得非常茂盛,因为乌图布拉克河是由多条小泉水汇集而成,而且流程在吉木乃县这个缺水的地方来说算是较长的,故称乌图布拉克,哈萨克语意为流得很长的泉水。
在我即将离开黑山头的前两天,时令又一次在此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季节的变迁也许已经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开始蔓延至此,寒潮、霜雪也许已经蕴藏在包围黑山头的塔尔巴哈台山或者萨吾尔山余脉萨勒肯特套山的哪个山坳里了!
那么,在霜雪深处,在黑山头这座南北要塞的关隘里,是否也已经温存下了那些沉默、大美和期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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